一直期待去看愛麗絲展,卻一直約不到適合的人。
沒想到在展覽的倒數第二天,在網路上認識了一個小我十歲的女孩。
聊了聊天,也是玩攝影的,就這樣一起去看了展。
16歲的我,在幹嘛呢?我已經想不起來了。
約莫是過著苦悶的高中生活吧?
16歲的她,因為一些因素休了學,但卻是一個很厲害的畫師。
突然有一種孤獨感襲來。
畫師能幹嘛呢?就跟作家能幹嘛呢一樣。
一種被拋諸世外的遺落感。
碰了面之後,彼此都很尷尬,畢竟前一天才在網路上認識而已。
那天的我,狀況特別糟,一直喘不過氣來。
任何一丁點的壓力,對現在的我來說,都是很大的焦慮。
對她或許也是吧。我不知道。我只知道看完展之後,我們各自都要去見各自的諮商師。
我的諮商師說,我的天賦適合做接案的工作,但我的性格又需要安穩的保障。
我也很清楚,我是個這樣的人,尤其這兩年在諮商這個領域混得很糟,很希望能有個出口,卻不斷地碰壁。
好想用什麼來證明自己,但卻又跌入深淵之中。
隨著我的文章被越來越多人看到、越來越多人肯定的同時,我也得面對起越來越多的人際關係。
不擅長人際關係的我,再加上感情上不斷地挫折,實習三度被取消,母親過世等等。
我的症狀發作起來,一次比一次嚴重。
甚至有一任女友,只交往五天,就丟下一句「你太憂鬱了」而離開了我。
我知道我必須要,慢慢地,慢慢地,讓自己好起來。
儘管這是一條很漫長的路,跟寫作、出書、演講一樣。
我的文章幫助到了很多人,我收到很多人的感謝與鼓勵,但我多希望雨過天晴的日子能早點到來。
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話,如果。
我只希望我的作品真的有人能夠賞識,真的能幫助到我自己,以及所有讀到我作品的人,建立起一段有安全感的依附關係。
我們無法改變上一代了,因為他們也是在傳統社會下辛苦成長的孩子。
而我們也是在辛苦的依附關係底下成長的孩子,但我希望把痛苦結束在我們這一代。
透過修復依附、建立安全感的對話模式,創造不一樣的未來,這就是我想做的事情。
到底能不能觸摸到,那一絲發著光的夢想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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